华媒:希腊华侨华人热议二十大 愿做好“双向桥梁”******
中新网10月17日电 据希腊《中希时报》报道,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之际,多位旅居希腊的华侨华人表达了他们的期盼、祝福和对未来的展望。
希腊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会长吴海龙表示,热烈庆祝中共二十大胜利召开。我们华侨华人虽然身处异国,却始终与祖(籍)国心连心、同频共振,我们高度关注并祝贺中共二十大圆满成功。希腊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坚定不移地维护一个中国原则。今后将更紧密地团结各界侨胞,加强与希腊主流社会沟通,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贡献力量。
希腊《中希时报》总编辑汪鹏表示,《中希时报》将客观详实地宣传报道中共二十大,向当地社会讲好中国故事,发好中国声音,全面搭建“双向桥梁”,进一步展示真实、立体、全面的中国。同时,也希望中希两国以建交50周年为契机,巩固传统友谊,拓展务实合作,深化人文交流。
希腊中国福建总商会会长陈华美表示,中共二十大召开,我倍感欢欣鼓舞。今年又喜逢中希建交50周年。我们将借这个巨大的契机,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,为促进中希两国经贸合作、文化交流贡献侨智侨力。
希腊华侨华人总商会会长徐伟春表示,中共二十大报告中,提到加强和改进侨务工作,形成共同致力民族复兴的强大力量。这样有力量的语句,深深温暖海外侨胞的心,让我们和祖(籍)国荣辱与共。在今后的日子里,我们会在各自的专业领域和能力范围内,助力祖(籍)国建设发展。
希腊华侨华人总商会执行会长李昂表示,中共二十大在北京召开,是一件大事、喜事、盛事,我们海外侨胞都非常激动、非常关注。中国的飞速发展让我们感到特别的自豪。海外侨胞要发挥好自身优势,做好桥梁纽带,让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国。
希腊华人华侨福建联合总会会长陈锋表示,中共二十大的召开,让中国迈出的步伐更稳健,让世界看到了一个更加强大的中国,也让世界看到了中国决心和心怀包容的气度。我们将一如既往发挥海外侨团的独特优势,进一步促进国与国之间民间交流,讲好中国故事,传播中国声音,共同发展、合作共赢,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而努力。
中希友好华侨华人协会廖贤钰指出,在国际局势复杂动荡的大背景下,中共二十大意义更显特殊和重大,也因此举世瞩目,万众期待。中国将坚持以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,继续积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,以中国新发展给世界带来新机遇,为世界和平与发展和人类文明进步贡献智慧和力量。这是中国之福,也是世界之幸。
希腊闽商总商会会长陈千枝表示,中共二十大指明了未来的发展方向。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,中国的发展势不可挡,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接近。
钱钟书杨绛印象记******
邓国治
说真的,那天跟着朋友去南沙沟,我的目的很明确,就是想采访一下钱钟书、杨绛夫妇。没想到,才得进门,钱老便先申明:“你们作为朋友来访,我这里当然欢迎;若是为的新闻采访,那么,恕不接待。”
我只好换掉了身份,从记者变成读者。其实,首先还是读者,正是读了二老的著作,才产生了想采访的愿望。
正好杨绛也在家。读过她的《干校六记》,脑子里先有了一个爽朗、幽默的印象,待得见面,却是位恬静、温柔的女学者。几十年风尘仆仆,她依然还是当年东吴大学文学院女生那种南国闺秀形象。钱老把我们介绍给老伴,随即笑说:“一听说记者,我先是吓一跳。后见他们来意甚善,这才没有用‘太极拳’的方式……”“太极拳”者,是指拳中的“推”式——拒而不纳也。
钱老说:“我不愿意宣传。我今年70多岁了,我只想抓紧时间,多做一点事。宣传,只能给我帮倒忙。《围城》出版后,报纸上一登,就平添了那么多来访的、来信的,向我要书……”
《围城》从1947年上海初版后,接着两年又印了两版,此后暌违30载,直到1980年才出了新的一版,印数13万册,几乎未出月就销光;新二版已于不久前印出。除了国内出版的,和香港有它的“盗印”本外,译成外文的,便有英、俄、日、德等国文字。《围城》影响可谓大矣。
杨绛抗战时期写过剧本,建国以后翻译过多种文字的外国文学名著,著名的《唐•吉诃德》、《吉尔•布拉斯》等都是她翻译的。近年来,开始转向写小说、散文,她诙谐地说:“这两年,眼睛花了,懒得看小字、查字典,所以就自己写点即兴文字——我这也是个偷懒的办法吧,实际上是不务正业!”——她在外国文学研究所工作。
这一“不务正业”,使我们看到了杨绛的许多新作。《干校六记》由三联书店出版了,人民文学出版社还将出版《杨绛小说散文选》。她的文字,情真意真,读来十分亲切;而那幽默诙谐的风格,又让人想到她所有翻译过的塞万提斯、勒萨日等人的文章。尽管钱老在他为《干校六记》所作的小引里说到“《浮生六记》——一部我很不喜欢的书。”《干校六记》还是让人想到了《浮生六记》,也想到了《项脊轩志》、《泷冈阡表》一类古代散文中的名篇。尽管时代不同,内容各别,但一个“真”字却是共同的,也是最能揪动人心的。看似身边琐事,细小,甚至是絮絮道来,但由于这一“真”字,就使你不但不觉琐细无聊,反而像置身其中,与主人翁共同欢乐,共同叹息,共同着急。我喜欢杨绛的文章,我想,最最主要的便在这个“真”字上。
“文如其人”,钱老夫妇待人接物,也同他们的文字一样——如果能够这么类比的话。虽是初次见面,但不大功夫,二老就同我们谈得很坦率,很真诚。听说我喜欢书画,还一次次地从书柜里取出外国朋友赠送的外文版中国画册,不厌其烦地一页页翻给我看,讲给我听。杨绛已逾古稀,比我年长整整一倍,而她对我们说话,就像同朋友一样,真切而随便,使你立刻摆脱了拘束。钱老也如是,说起近年来杂务缠身,以至有些读者来信顾不得细细作答时,他回身从书桌上翻出一封来信,指点着给我们看:“这是一个20年前就来过信的读者。喏,你们看,他这里还责备我,为什么20年前你的回信那样热情洋溢,现在却做不到了。他说这很让他失望……”
其实,这是错怪了钱老。人的精力、时间毕竟有限,且不说经过这20年下来钱老的身体不用秘书、助手,而近年来会议、头衔的有增无减,又要占去他大量有用的时间。钱老给我们看了一大堆各色各样的请柬,什么“吴敬梓研究会”、“水浒研究会”,还有许多的会议通知……他说:“现在我什么‘会’也不想参加,我只是想尽量多做一点工作,写一点东西。国外有好几处邀我去的,我也不想去,都婉谢了……”面对这几年来盛行的出洋“考察”风,和争头衔、排名次等等一系列的讲究,我感到,面前的这位老人是如此可敬!
而钱老治学广博与严谨,也的确令人肃然起敬!他是1937年英国牛津大学的副博士,精通多门外语——他只是自谦地说:“那时要考学位,除主攻一门外文外,还必须兼通两门外语。”意思这不过是环境使然罢了。而其实,精通外语到能写作的程度,这可不是一般的功夫就可达到的。尤为难得的是,他同时还精熟中国文学,包括深奥到诘屈聱牙的一些古代文史哲著作。中华书局出版的四部头的《管锥编》,就是他对《周易正义》、《毛诗正义》、《史记会注考证》、《老子王弼注》、《列子张湛注》等十多部历代有关著作与西洋文学哲学著作进行比较后的一些札记,里面有不少新的见解和有趣的比较。这里,十余部中国古代史专著与英、德、法、意、拉丁文5种外语的引文,不论是纵是横,都可以当得上洋洋大观的了。
而钱钟书先生,除了融汇古今,博通中外,他还写得一手好书法,有深厚的艺术修养。杨绛,则与其说是贤内助,不如说首先是同志,是志同道合的伴侣。
因为是“印象”,因为钱、杨二老的反对采访而使我在交谈中没有作一言半语的记载,所以,我只是想到哪里,写到哪里,也不一定说清了些什么,有些事实也未经核实。而且,最根本的还在于未曾征得二老的同意。但,心里有些印象,不写总觉得不舒坦——这也是文人的一种劣根性吧。姑存于此,且待骂声。
(1982年7月)
(文图:赵筱尘 巫邓炎)